－Tears.

※架空，高中設定。

基本上只有設定年齡同歲，個性沒有太大的改變，只是威廉一整個被少女化，甚至還被雷到（在幹什麼）閱讀慎思。

以上可接受在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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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們是戀人，那對自己來說是再高興不過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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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一人坐在學校頂樓上，基本上是優等生的自己，會翹課是非常令人意外的事情，這是眾人的刻板印象。翹課的理由也沒有什麼，只是存純粹沒有心情上課而已，左耳進的話右耳幫忙傳送出去，威廉決定乾脆編個謊言出去外面透透氣。

其實是抱持著各種複雜的心情，像今天的課程在使用小刀不小心劃到手臂，力道也很重，傷口深的明顯，對一般人來說是還可以忍耐的範圍，認真說只要不要隨意動到傷口都是如此。可是對威廉而言卻有所不同，手臂上的刀痕在一節課過後竟然復原了，連疤痕都沒有留下，讓同組的艾依查庫也被嚇著，甚至還懷疑剛剛上課時，那把小刀是不是假的，流的血是不是只是顏料。

那傷口只會帶著淡淡的刺痛，可是威廉的感覺卻是有如直接把刀刃插在肉裡來回移動，那種痛處無法說出口，但又無法說明向他人說明自己有這樣的問題，要闡述原因又要回到很早之前，威廉連想都不願意想，這麼可怕的自己，絕對不會有人想接近。

鐘聲在這個時候響起，閒來無事的自己推測這節課程大概是C.C.老師的化學課吧？C.C.老師似乎是新來的，但好像馬上跟其他女老師打成一片的樣子，和樂融融，在上課之餘還時不時說著他們去哪裡玩的事情，完全沒有進度壓力似。

回到原題，本該要早早回去的他卻一人乖乖在學校頂樓吹風發呆或者睡午覺，這並不是他的作風。威廉之所以會在這裡，其實是再等一個人──

老舊的鐵門開門聲非常大聲，馬上就能引起注意，威廉往那方向一看，甚至在期待是不是他來了。從裏頭走出一個人，是面色蒼白卻著明亮血紅的雙瞳，亮灰色的髮絲。是他，是威廉在等的那個人，「啊、你來了。」威廉一邊打招呼一邊看著對方懶洋洋地走過來。

「嗯。」對方完全沒有要打招呼的意思自個地坐到威廉旁邊，有種應該是睡覺到一半被其他人挖起來的感覺。「你怎麼在這裡，不用上課？」血瞳看了一眼威廉，好像早就知道對方在這裡等著他上來，即使如此也沒有露出半點嫌惡的表情或行為，或許是真的不在意。

「沒有，翹掉了。……等等，古魯瓦爾多，在這裡睡覺會感冒的，你應該帶件外套上來。」威廉用手輕輕搖了搖對方的肩膀，一邊叮嚀著。古魯本人只是閉上疲憊的雙眼卻沒有要睡覺的意思，老實說這點他有不開心，大概就是──這個人太吵。又張開眼睛，看來不跟他對話，自己也別想休息了。「我才想問你為什麼在這裡，幹嘛翹掉課？」

「呃、」愣住對方所提出的問題，威廉放開手，表情有少許的難堪。威廉無法說出口自己翹掉課程是為了他，但應該也無法開玩笑的說出口，這對古魯瓦爾多來說不會是開玩笑，或者說威廉一板正經，會講出這種話語根本寥寥無幾。在面對他，實在不想撒謊。

會開始有這樣的行為也是之前的測驗中，自己在注意榜單上有人位居在他前面，本來有人在他前面也是很正常的事情，自己的成績也算不是頂尖，訝異的是位居在前面的他居然平時上課睡覺，並不是誤打誤撞猜對題目，而是貨真價實的天才，更令人引起大家注目的是他的身世背景還有奇怪的謠言。

偶然因為成績而沮喪的威廉，一個人逃避般的在頂樓吹風，散散心也好，但也就此跟他相遇。兩人基本上沒有任何對談，只有互相相望。威廉認為古魯瓦爾多隔天會再次在同個時間出現，於是做了無聊的實驗，同個時間點在同個地方，果然又見面。

會有交談的那次，是無意間在閱讀生物學的課本，被對方發現，雖然沒有明顯表現出來但威廉還是提出問題問對方，那大概是兩人第一次有對話吧。而同時也大概略知對方喜歡解頗，而且喜歡的程度卻是令人無法比喻。

從那次之後自己的目光就再也沒有離開過，好幾次的對話和觀察漸漸了解對方的個性，古魯瓦爾多也並沒有因此厭惡而拒絕他，反而很樂意讓他跟在身後。好幾次，他的同學布列依斯會拿著掃把之類的衝到對方面前把他抓回去教室，大概是掃地時間翹掉被發現吧。

威廉發現他並不討厭跟他相處一起的感覺，尤其只是兩個人的空間，而在此同時，威廉在不知何時之間喜歡上他，查覺到這種心情的他只能隱藏在心底裡。自己願意跟隨在古魯瓦爾多左右，當然代替他犧牲也是願意。

最後威廉把「喜歡上他」的事實，用仰慕的心情來取代。

威廉看著對方，「生氣了嗎？我吵到你睡覺了真抱歉，但是這樣會感冒。」不打算說明，那就轉移話題。

被戳中對方所說的點，不想被說得如此明白，古魯瓦爾多咋了舌，再笨的人都知道他在轉移話題，只是要不要明說就看自己的決定，「你要不要說隨便你。」其實會生氣主要的原因並不是轉移話題的問題而是這種不尋常的見面方式，好像威廉完全知道自己的動向一樣，問他又是一問三不知的回答或者就是轉移話題當成拒絕回答的藉口。

古魯瓦爾多站起身來，拍拍褲子上的灰塵，準備要一個人回去的時，換古魯瓦爾多在猜測身後的人也會跟在自己的後方。果真如此，在移動腳步時威廉也在後面，甚至頭低低像極了被主人臭罵一頓的狗。明明自己什麼事情都沒有做，照這樣的情形看來，等回去教室布列依斯一定會指指點點是不是欺負他了。

古魯瓦爾多在老早之前就知道威廉有在默默跟蹤自己的事實，只是自己也很在意這位不怕死的傢伙，無論他有沒有聽過什麼風聲，像之前有幾個白目傳言說有人看見我在解頗路人然後因為好奇或者像記者那樣跟蹤，反正會這樣的行為和這種非比尋常的巧遇根本就是製造出來的。

花時間想這種無聊的事並不是自己的喜好，決定再次無視掉，腳步速度加快，故意走到轉角處再跑走。沒有要甩掉對方的意思，換個講法應該是在逗威廉才對，看著如此有趣的反應是最令人感到開心。

威廉像是注意到這點，硬是跟上對方，對於剛剛在意的點，自己該不該說出口的話，躊躇不定反而讓自己更加無奈，「慢著，等等。古魯瓦爾多……我願意把剛剛的事情說出口，所以請你別再跑了。」把話說完之後喘了口氣，雙手放在膝蓋上。

「喔？」要說了，那正是自己想聽的事，雖然並不是多好奇。

呼吸稍微平順一點後，換來的是一張嚴肅極致的臉。「古魯瓦爾多。」雖然很緊張，一但說出口不僅有被拒絕的可能也有可能就此被嫌棄到死。但我也不打算給他帶來任何困擾，要是丟直球對方會明確回答那當然正是自己的想要了。「我只是想跟隨著你，僅此是這樣。」

古魯瓦爾多凝視對方許久，最後丟出一句話。「我拒絕。」不想多個跟班來打擾自己的興趣。

原本想說已經做好心理準備的他，打擊不會很大。可是好像體質的關係，這種感覺根本是雙倍的難過。威廉一下子急了，甚至是把那種狀況都告訴他，只是為了附和他的喜好──解頗。雖然並沒有打算要對方解頗自己，只是不想這麼快就關係疏遠，如果依舊不預期，這樣下去自己大概會直接從頂樓跳下去吧？反正死不了，可是卻很痛。

古魯瓦爾多聽到有這種事情，眼睛當然是直接明亮了起來，興奮的情緒完全寫在臉上。無論不管是不是真的會死還是不會死，對於他只要能到得到解頗的實驗體，他當然在所不惜。

直到現在，威廉依舊覺得把這種事情告訴他或許是好事，雖然到事後的發展完全一整個奇妙地展開，但至少對方不會嫌棄自己，反而好像更加、喜愛自己……的軀體，但是真的很痛。說服著古魯瓦爾多是喜歡自己，願意跟隨，光是這點就真心滿足。

──如果我們是戀人……威廉苦笑著，「彼此一定會愛的很辛苦。」但是心裡是貨真價實的高興。

2014/2/16 千景